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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里的老相片你幻想的鼓浪屿是怎样的

  【题记】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里,保藏着一本厦门老相册。相册被命名为《1880年的厦门及周边景象》(Views of Amoy and Surrounding Country),共录入74张黑白相片,包含54张厦门、鼓浪屿老相片(其间42张为鼓浪屿老相片)、20张漳州、石码(今龙海市)老相片,前面还有2页英文目录。这本相册,由当年坐落鼓浪屿龙头路的“瑞生和宜芳照相写真馆”(Jiu-San & E-Fong photographers, portrait, and ship painters, &c.)制造。依据内页上简略的文字阐明,这本相册录入的是原版相片,大约拍照于1880年前后;1917年,由查理斯·沃森(Charles William Wason,1854-1918年)在美国的克里夫兰(Cleveland)收集。

  大约在2013年末或2014年头,我在网上检索材料时,见到这套老相片,便将它录入下来。这两天与厦门文史专家何丙仲先生谈天,他说,几年前,厦门市一位领导,早就经过同学联系,拿到康奈尔大学这套相片的电子版,并转交给他,惋惜相片不齐。2015年5月12日,又有本地新闻媒体报导:“网友‘陆浑戎’晒出了9张厦门老相片,称美国康奈尔大学图书馆百余张厦门老相片对外开放”[1],媒体说法好像有误。

  学术者,乃全国之公器。爽性,我把美国康奈尔大学保藏的这套厦门老相片发布出来,并加简略阐明,供我们同享。它的检索地址是:

  以下相片文字阐明,是我写的,并曾当面向何丙仲先生讨教,获益良多,谨此称谢!当然,内容如有过错,由我担任,尚望方家不吝赐教。

  清代乾隆《鹭江志》中记载:“鼓浪屿,在海中,长里许,上有小山,田园、村舍,无所不备……左有剑石、印石,在海面。又有鹿耳礁、燕尾礁。”[2]

  1842年,在英国水兵医师约翰·威尔逊笔下,“鼓浪屿是一个瘠薄的不适合出产的当地,尽管它极端美丽……在(1841年8月)英军攻陷并有条件地占有鼓浪屿之前,岛上布满着房子和精美的小别墅,听说居民有3000人……鼓浪屿人住的房子,既美观又有利于健康,不会拥挤不堪,也不会挡住新鲜空气和天然景象。这些房子的方位总是令人左右逢源,一般坐落于浪漫的天然美景中。”[3]

  到1872年出书的乔治·休士《厦门及周边地区》一书中,这样介绍鼓浪屿:“鼓浪屿周长4英里左右,其上有两座不一样的山(现在一般认为有5座——笔者注),主要由花岗岩和风化的花岗岩构成。鼓浪屿一切最好的方位,都漫山遍野着美丽的房子,商人、传教士和有钱的官员的私家住所,合起来或许(价值)有15万元。岛上有四个我国人的小村庄(现在一般认为3个——笔者注),人口增加到约有4000-6000人。”[4]

  至相片拍照时,据1878年前后计算,鼓浪屿岛上共有4间寺庙、4间馆,我国居民分为10甲,共有629户、2835人,居住在岛上的外国人为193人,其间英国人最多,为133人[5]。

  【相片2】(原相片编号01)鼓浪屿上的“国际沙龙”(Amoy Club)。

  参照其他相片(例如,原相片编号04-From Amoy Club to Mr. R. Pyes House)不难得知,相片中的鼓浪屿“国际沙龙”(Amoy Club),并不是今日坐落鼓浪屿田尾路上那座闻名的白色修建“国际沙龙”,而应该是它的早年修建,坐落今日福建路一带。后来,这儿被晋江巨贾黄秀烺购得,黄秀烺依原样重建,成为今日鼓浪屿福建路34号别墅,即“海天堂构”中的一座。

  据1878年出书的《鼓浪屿简史》介绍,当年的鼓浪屿“国际沙龙”,建成于1876年,修建宽阔,里边包含一个中等图书馆、一间有着国外和当地最好报纸的阅览室、一间有2张球桌的台球室、一个保龄球场、一间备有饮料和牡蛎的酒吧间、以及一间每晚7点半用来聚餐的委员会的会议室。大厅里,发布着各沿海口岸轮船来往的最新电报音讯,并悬挂着一张准确的晴雨表[6]。

  这座“国际沙龙”,是一座有故事的房子。1898年,美国驻厦门副领事卡林顿(Carrington),从美国内战英豪罗伯特·李将军的墓地上,带来一段长春藤,栽培在“国际沙龙”土地上,并镶嵌一块铜牌,认为留念。当年美国各大报纸,对此事多有报导[7]。另据报导,当年,因为鼓浪屿上偶有山君呈现,“国际沙龙”成员中,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则:凡有发现山君、并能打死山君者,那人当月的沙龙会费,即由其他成员分管;可是,假设发现者不能打死山君,那么,他应该为沙龙里其他一切人的酒钱买单,一般是一人一杯威士忌[8]。

  这张相片,应该是站在当年鼓浪屿升旗山上所拍,相片的英文阐明为:“从‘厦门峰’到‘鼓浪洞天’下的寺庙”。“厦门峰”,是当年英国人对鼓浪屿日光岩的称号。

  “鼓浪洞天”下的寺庙,即今日“日光岩寺”。清代乾隆《鹭江志》记载,当年鼓浪屿上,有“石壁立千尺,镌‘鼓浪洞天’四字”,其下仅有“石屋半间、矮屋数椽罢了”,为和尚瑞球兴办[9]。而据《厦门市志》介绍,日光岩寺初名“莲花庵”,始建时代不详,明代万历年间重修,1926年由和尚清智翻修拓建[10]。

  “鼓浪洞天”摩崖石刻,是厦门最闻名的石刻之一,镌刻于1573年(明代万历元年),由时任泉州府同知丁一中题刻,是日光岩时代最早的石刻[11]。今日,在“鼓浪洞天”周围,还有“鹭江榜首”四字,并有落款及印鉴,那是客籍福州长乐的林鍼,于清代道光年间所补刻,与“鼓浪洞天”时代相差近300年[12]。

  对了,林鍼这人不简单,他著有《西海纪游草》一书,是在林则徐之前“睁眼看国际”的一部作品。

  这张相片,大约拍照于今日鼓浪屿中华路一带。相片中的老房子,便是今日坐落中华路上人称“四落大厝”的黄氏老厝。这一带,至今还保留着一个“大沟墘”的小地名。

  这张相片,拍照于今日鼓浪屿晃岩路与龙头路交汇处邻近的鼓浪屿音乐厅门前。老鼓浪屿人都知道,那里本来叫“番仔墓”,掩埋了一批死在我国的洋人传教士及其家族遗体。西方人称那里为“传教士公墓”。据1878年出书的《鼓浪屿简史》介绍:“传教士公墓,荫蔽在黄氏宗祠后边的一个静静的旮旯,宗祠前面的路周围立着一座时代为1610年的石碑。一位崇高杰出的人——闻名的《厦门方言中英文字典》的编篡者杜嘉德牧师(Rev. Carstairs Douglas)的遗体也掩埋在那儿。”[13]

  相片中的小房子,据何丙仲先生承认,是早年洋人用来追思礼拜的小礼拜堂,后来才逐渐变成寄存棺材的场所。

  惋惜的是,“番仔墓”在“文革”时被完全摧毁。听老辈人说,一切遗骨被扔到海滨,不知所终。1984年,在原地建起今日闻名的“鼓浪屿音乐厅”[14]。

  这张相片,拍照于当年鼓浪屿龙头码头,朝向升旗山方向。何丙仲先生说,升旗山上那座白色房子,便是当年德记老板史蒂芬的房子。

  材料显现,德记洋行(Tait Tait & Co., Ltd.),为厦门英商交易行,1845年由德滴(James Tait)个人开办,运营归纳交易,兼航运及保险代理。德滴下一任西班牙、法国、葡萄牙及荷兰驻厦门领事。1872年左右,德滴逝世后,由原职工华质美(J. C. Wardlaw)及巴地臣(John Paterson)等合伙接办,在台湾淡水、打狗、日本横滨、神户、大陆天津、北京等地,连续建立分号。其大陆分号,于1920时代后逐渐默默无闻,而台湾分号却直到1940时代还很昌盛[15]。

  相片7对照-今日的鼓浪屿公民体育场和它周围的“中山图书馆”——沈景武拍照

  这张相片,拍照于今日鼓浪屿福建路往晃岩路方向,即今日鼓浪屿公民体育场邻近。

  相片的英文名字,是“Cricket Ground”,板球场。在1878年出书的《鼓浪屿简史》中,将其称为“Recreation Ground”,游乐场。据该书记载:“冬季的几个月,能够在(游乐)场上看到一些美观的板球竞赛。”[16]

  何丙仲先生介绍,板球场周围的那幢房子,后来成了“海关沙龙”,再后来,就变成鼓浪屿上闻名的“中山图书馆”,1928年5月5日正式对外开放[17]。

  相片8(原相片11)(日光岩下)霍奇森先生的房子,和共济会大厅(正道院)

  【相片8】(原相片编号11)(日光岩下)霍奇森先生的房子,和共济会大厅(正道院)。

  图中前右的白色洋房“共济会大厅”(Masonic Hall),老鼓浪屿人称“正道院”。在1878年出书的《鼓浪屿简史》中,对鼓浪屿上的共济会,有专门介绍:“早先在鼓浪屿建立共济会的测验失利之后,有赖于住在岛上的弟兄们之力,于1878年创建并完成‘厦门共济会所’的方案,现在它已在正常运作了……厦门共济会于1878年9月21日晚上如期举行会议,并以古典礼仪宣告成立”。书中,具体开列了25位当年厦门共济会的外籍人员名单,称:“厦门共济会,很快就会成为远东最为昌盛的一个分会。”[18]这座“共济会大厅”(正道院),坐落今日鼓浪屿中华路5号。1937年厦门沦亡前,荷兰驻厦门领事馆,曾与“安达银行”一同,迁到那里工作,时刻达3年左右[19]。

  图中前左的2层半白色洋房,标示为霍奇森先生的房子(Mr. Hodgson’s House)。何丙仲先生说,那幢老洋房,后来卖给林尔嘉先生的弟弟林鹤寿先生,老洋房至今犹在,就在今日的鼓浪屿中华路1号。

  图中后边坐落日光岩与鸡母山之间山上的那幢白色洋房,为当年德国驻厦门领事第宅。到了民国时期,那里成为许春草先生倡设的“厦门女仆救拔团”的所在地。据《厦门市志》记载:“女仆救拔团,民国19年(1930年)10月4日,修建公会担任人许春草倡设‘我国女仆救拔团’,收留受害的女仆,并自任该团团长。该团团址设在鼓浪屿旗尾山原德国领事馆内(即今英豪山气象台)。被救拔出来的女仆集中于收留院里,称为‘院生’。经费主要靠修建公会供给及安排女仆演戏的卖票收入。该团历时10年,共收留100多位女仆,直至民国30年才宣告闭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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